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但知道“绿二代”的人可能不多。他们大多都是“80后”,有的放弃了自己喜爱的职业,有的放弃海外求学定居的机会,有的放弃了高薪的岗位,调转人生的方向,跟着父辈干起了绿色环保事业。虽然环保日渐为舆论和公众所重视,但前景依然艰巨,道路依然坎坷,他们的选择意味着,要向父辈那样甘愿默默无闻,努力前行⋯⋯
北京“绿二代” 张頔:不忍妈妈独自涉险
张頔,31岁,北京男孩。现任北京环友科学技术研究中心(以下简称“环友科技”)副秘书长,参与研究过度包装、废弃食用油做肥皂等环保项目。曾留学加拿大,主攻环境专业,2012年回国进入母亲李力创办的北京NGO组织“环友科技”工作。
在妈妈面前演讲 感觉怪怪的
前不久,日本环境省办公楼内的一间会议室里,一台电脑、一个投影仪、一个话筒、几排座椅⋯⋯再简单不过的陈设,却迎来了一场气氛浓郁的环保交流会。中国环境工作者考察团正在这里与日本环境省官员以及日本的环保NGO组织深入交流,北京环友科学技术研究中心项目官员张頔就在其中。
“大家好,我叫张頔,我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话题是垃圾处置的现状与困境⋯⋯”身穿白底黑格衬衣,戴着黑框眼镜,作为全场的焦点,平常很少上台演讲的张頔一开始有些紧张,时不时地用余光扫一扫台下的一个人,而那个人始终注视着他,保持微笑,频频点头。
现场很多人都不知道,台下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頔的母亲——“环友科技”的创始人李力。“在我妈面前正经八百的演讲总觉得怪怪的。”事后,张頔说出了当时的心理活动。但是在李力看来,这个演讲更像一次接力跑,借着这个机会检验一下儿子是否能顺利接下这根“接力棒”。
入行之前一直是妈妈的环保义工
“张頔总说他自己已经入行十几年了。”一说到这儿,李力就会不由自主地捂着嘴笑出声,儿子小时候自己带他到处参加科普和环保活动的场景就会浮现脑海。可能因为母亲曾经做过生物老师,张頔似乎从小就对生物感兴趣,“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卧室门上挂着食物链的图,每天睡觉前,我都盯着看半天。”张頔到现在都敢拍着胸脯说:“当时那些生物常识,一般的孩子都答不过我的。”1997年,13岁的初中生张頔成了李力的小“跟屁虫”,李力带学生参加课外环保活动的时候,总会带着儿子,让他耳濡目染。2000年前后,一家和李力合作多年的环保组织出现了运营状况,负责人希望她出面挑大梁。“当时李老师在生物教育方面已经做得非常出色,校长极力挽留,甚至同意她停薪留职,帮人家搞好了再回去,但她还是辞职了。”在外人看来,李力放弃学校的大好前途有些可惜,但是张頔心里明白,他的母亲是一个“做了就要做好,要么就不做”的人。张頔用行动支持着母亲,直到成为“环友科技”的正式职员之前,他一直都是李力的环保义工。2006年,李力成立了非政府环保组织“环友科技”,但当时的她并没有想好,儿子是不是要跟自己走同样的一条路。
一句话让我读懂了妈妈的心思
父亲主攻农业却建议儿子选择信息专业,母亲致力环保当然力推儿子学环保,2003年那个夏天,高三毕业生张頔毫无悬念地选择了环境专业,之后在加拿大留学的时候选择的专业也是环境研究。“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毕业之后要不要做环保,只觉得找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就行了。”李力一直觉得,张頔是个想法简单的孩子,可她不知道,张頔还是个心细心重的孩子,与儿子一次闲聊中不经意间说的一句话,改变了儿子的人生方向。
大学毕业后,张頔已经完成了国外学校的申报,出国前的一天,母子二人在家闲聊。“我说张頔啊,你出去就别回来了,好好给自己规划规划,怎么学习,找个研究室,顺便打个工⋯⋯”李力用老师的口吻说教着儿子,突然间自己又叹了口气,“哎,你要是不回来,我这么大摊子交给谁呢?!”李力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这句话只是她一时的感慨,并没有多想,张頔却听进了心里:“她猛然间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当时就明白了,她内心还是希望我回来的,我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完成国外学业之后,张頔以项目官员的身份正式加入“环友科技”。
张頔是妈妈的接班人
现场空气恶劣 母子双双中毒
张頔心里很清楚,母亲做的这个环保事业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需要付出很多,有时候还要面临生存难题,但是他始终记得母亲的一句话:“不能给自己留退路,要不就不会那么坚持了。”听过太多因为坚持搞环保而被人打、被迫举债的故事,张頔更想做母亲的保护者和坚强的追随者。
跟张頔和李力聊天,他们经常会说着说着话突然就咳嗽起来。这是一次外出调研时,当地的空气污染把他俩都弄病了。今年4月,一次偶然的机会,李力得知内蒙古有个煤改气工程,工厂肆无忌惮地排放废气导致当地环境被严重污染,她需要联系多方机构帮助当地牧民,并且还要到现场实地调研。平日里普通的调研,张頔一般都不会陪同母亲,但是听说这在偏僻而且又是矛盾突出的地方,他放下手头的工作,说什么也要陪着。
在李力和张頔动身之前,几名律师率先去当地考察了一番,然而律师们回来却说,没看见什么污染,一切都挺好的啊。这显然不太对劲,看来当地已有所防范。5月2日,李力带着张頔和一些公益机构的工作人员,假装组成了一个旅行团队,表面上在当地观光游览,实际上是寻找一些证据。
“我说的一点儿都不夸张,从远处看那块地方,就是笼罩在黑烟当中的。”张頔至今印象深刻,煤改气工程排放出的黑水直接流进草原,把绿色的牧场染成了黑色的沼泽;置身于黑烟当中的时候虽然能面对面看清彼此,但是空气中的臭鸡蛋味儿让人作呕;和牧民聊天的时候得知,很多羊因为误喝了有添加剂的水而死掉;走到100公里开外的地方依然能闻到空气中的糟糕的味道⋯⋯
张頔一开始没有想到,调研现场的环境竟是这般恶劣。虽然在两天的调研过程中他一直在不断提醒母亲戴好口罩,少说些话以免吸进脏空气,但是李力的性格是自己看不过去的事情就一定要管,在污染现场,她一直在说话,不是找牧民了解情况,就是跟公益组织商讨应对办法。
结果,当天晚上李力就出现了失音和哮喘,这些都是典型的气体中毒症状,回到北京之后,李力就一直咳嗽,“平时顶多咳嗽一阵子就会好的,可是那次怎么都不见好,甚至有一次第二天起床一睁眼,李力老师的一只眼睛变得通红,还积着瘀血,带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大夫都不相信她是咳嗽造成的,以为是被人打的呢。”张頔嘴上说得轻松,但实际上心里却十分心疼,从那次之后他也暗下决心,有危险的调研他一定会陪着母亲。
想必有人会认为,进入“环友科技”工作的张頔一定会得到母亲的很多照顾和帮助,但恰恰相反,李力在张頔正式成为她的员工之后,不仅没有提供便利,全部放手让他自己尝试,甚至有时候会给他制造麻烦。目的自然很明确,就是让张頔在逆境中迅速成长。
张頔把自己否决了,这正是妈妈希望的
“在这个问题上,我的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我本以为进入机构应该有人教我,除了一些最常规的事情,一个NGO怎么运作,有什么样的流程,该注意些什么,完全没人告诉我。”张頔只能硬着头皮自己闯,为了弄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他足足花了两年的时间。
张頔接手的第一个项目是有关过度包装的研究,他雄心勃勃,信心满满。“我当时觉得这是在国内很前沿的研究内容,甚至可以大展拳脚。”张頔联系上一位环保专家,希望跟着他学习和开展研究,但李力没有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对他格外开恩,“环友科技”当时人手并不充裕,一个人有时候需要接手很多个项目,同时还要兼顾一些杂事。因此,当时的张頔除了要做过度包装的研究,还开展其他培训项目,甚至包括订餐、接送等事务性工作,还要到全国各地开会,第一年他就跑了20多个地方开会。“李老师还经常会对我说张頔你去干这个,或者张頔你去干那个,这时候我就会很无奈地看着她,用眼睛告诉她我手头已经有很多事情了。”张頔撇撇嘴,摆出无奈的眼神,“但是让我干什么我还是会去做,因为李老师就是这样像八爪鱼一样地工作,她其实是想锻炼我。”
说回到过度包装的那个研究,张頔用零散的时间最后写出了一个十年研究战略,当时的他认为发达国家应当借鉴中国的经验云云,厚厚的研究报告展现着他的雄心壮志,他甚至天真地认为自己可以当个过度包装的专家,制定个行业标准,可当他拿着自己的报告出去跟专家聊、和业内人士讨论,他才发现这个题材太前沿了,前沿到他发现中国的过度包装问题还没有发展到那个程度,先要研究食品安全等问题才行。最后,张頔把自己否决了,其实这也正是李力希望儿子收获的。
全职职工只有我一个
张頔他对这份工作有更长远的计划。“我一直试图扭转李老师的一个想法。”张頔说,这些年来“环友科技”其实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机构自身却没有发展。放眼环顾这100平方米左右租来的办公用房,虽然桌子上摆放着几台电脑,但员工只有张頔一个人。有项目运作的时候,志愿者会来帮忙,走了来,来了走。“我们没有长期、稳定、高素质的员工,没有长期、稳定的资金来源,不可持续发展是我们最大的问题。”
张頔认为,“绿一代”只是在用公益人的热情对待公益事业,但是建立组织光靠热情不行。他以“环友科技”为例,每年机构只用1%的精力来筹资,没有固定的筹资渠道,99%的精力在做研究、做项目、做服务甚至义务帮忙,然而作为一个NGO组织,全年应当有不间断的筹资行为。环友科技有一个中国环保NGO惟一的“项目”,一线NGO之家,从2006年开始,为全国40多家环保NGO提供义务的食宿、咨询、协调、心理辅导、项目策划、实施等,却一直等不到任何资金的支持。李力坚持认为这样做会改善环保环境,张頔却为妈妈对自己省吃俭用、经常捉襟见肘而发愁。
今年上半年“环友科技”没有筹资,恰巧房东要涨价,一年十几万的房租让李力很发愁,上个月不得不把办公地点从四环搬到五环外。张頔认为,李老师是在用个人魅力吸引别人来做项目,但一个正常的机构运转应当拓展市场,积极营销,“不能总等着客户上门吧。”张頔说,“机构要调整组织发展的战略层面,而不是停留在环保志愿者的层面上,我们现在正在试图做这个事情。”
吉林“绿二代”万晓白:放弃教书专职治沙
吉林通榆县同发乡新合屯,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距离内蒙古边界只有1公里左右,这里地处中国四大沙地中面积最大的科尔沁沙地东部边缘,曾经寸草不生,黄沙弥漫。故事要从万晓白的父亲、今年61岁的民间环保者万平开始说起。。
1953年出生的万平来自吉林长春,1969年到1975年,知青万平下乡到了通榆县,7年后,他返程后供职于吉林省长山热电厂,从普通工人、技术员逐渐成为一名能够独立主持工业废水处理的环保工程师。但他一直没有忘记下乡时通榆县的父老乡亲、没有忘记他曾经劳作过的土地,他下决心,用自己的智慧和双手让通榆县的环境好起来,让乡亲们富起来。
1999年,46岁的万平辞去公职,带着买断工龄的12万元和多年继续,选择通榆县同发乡最西端的流动沙丘作为他环保事业的起点。在这里承包了近百公顷的沙地,建立基地,将其命名为科尔沁沙地(万平)治理示范区。
从那时开始,万平的脚步就再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然而,在当地村民看来,在这里治沙根本就是个“笑话”。2001年春天,万平和志愿者们栽种了5千棵杨树和2万棵沙棘,但恶劣的自然条件打碎了万平的憧憬,2.5万棵树“全军覆没”。有人说,万平是神经病、傻子、疯子,还有小孩淘气地编起顺口溜“老万老万,干赔不赚”。
但万平没有气馁,2002年,他从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全家出动,开始利用当地草本植物种群进行植被恢复,腐烂的草还可以用来改善土壤条件。在万平一家的精心照顾下,在这些草一年又一年、一岁又一岁的枯荣之后,这片沙地终于有了变化。十几年过去了,如今沙地已经变成了绿洲,植被覆盖率达95%,防风林3万株,还发展起有机种植和养殖,甚至在淘宝网上还开起了“科尔沁妈妈谷物作坊”网店。“咱们是公益小网店,宝贝的销售收入,将全部用于科尔沁沙地回归草原的生态恢复工作⋯⋯”
网店店主就是万平女儿万晓白。1980年出生的万晓白大学毕业后到宁波当教师,平日只是在假期回家帮助父亲打理沙地。然而2006年得知父亲的环保事业越来越艰难,放心不下,放弃了教师职位,带着女儿回到了父母身边;第二年女婿也辞去了高薪工作,回吉林重新找工作,一家人都成了万平的得力助手。绿二代用“80后”思维给这片绿洲带来了新生。
自创建示范区15年以来,万平和万晓白坚持“人境和谐”理念,带领沙区群众、高校学生、爱心人士等超过10000人,共同为科尔沁沙地环境保护做奉献,已成为全国200多所高校环境保护科研教育基地,恢复草原1500亩,保护沙区居民200户和优质耕地4500亩。社会影响已经超越环境保护经验传播,在践行生态文明方面着实为解决当下人类内心与自然环境共存的荒漠化问题提供了良方。纯净的湛蓝天空下,宁静的青青草地中,一群简单的人在传递正能量。”
未来3-5年,在吉林和内蒙相邻的科尔沁沙地里,开展退耕还草和生态种植工作。每户选取10亩优质耕地进行保护性耕作,提高土地附加值,取代100亩滥垦耕地的广种薄收,释放1000-3000亩草原,使其休养生息。并且为2000个左右家庭提供健康食物。
万晓白在养护沙地
万晓白认为,在科尔沁能做什么,只有先生存再工作再发展。
万晓白说:“我没有宽敞房子,我的生存空间是1平方公里;我没有山珍海味,我的食物自产自消。没有繁华都市的五光十色,没有往日同学的可观收入,我们祖孙三代却逃过了空气和食物的劫难,我们平安快乐。”
在科尔沁一块小小的“风吹草低不见牛羊”的草地上,他们真实存在了15个年头,万晓白跟随父亲工作了11个年头。
十年倾力沙地,润物细细无声。
河南“绿二代” 霍敏浩 霍敏杰:陪父亲共同面对威胁
上阵父子兵,霍氏兄弟和父亲在一起
淮河,我国七大江河之一,是位于长江和黄河之间的大河,因其难以治理而出名,被污染的原因有工业污染、生活污水乱排等。霍岱珊,民间环保者,十多年来自费投身淮河水污染治理的各项环保活动。
霍岱珊曾是一名记者,专职摄影。1994年7月,他将镜头对准了准淮河最大的支流——沙颍河,本来去拍风光照,层层叠叠的鱼尸却让他“手抖”。从此,他的镜头对向了沙颍河、淮河,成了一名兼职环保人士。
4年后,一心不能二用的他选择从报社辞职,专职环保事业。辞职后的霍岱珊独自走过了淮河沿线20多个县市,自淮河源头到淮河尽头行程4000多公里;他自费拍摄了15000多幅有关淮河流域水污染的作品。目的是借影像揭露污染,唤醒民众,保卫家园。
从2003年开始,他精选自己拍摄的淮河生态图片120多幅,制作成105块展板,以“淮河家园的呼唤”为主题,先后在北京、河南、安徽、江苏、湖北等知名高校和沿淮城市进行了70多次展出。同时举办了“淮河——两亿人生命之所系”的演讲,受众超过100万人次,有力地促进了“淮河环保热”。霍岱珊拯救淮河希望工程的清洁饮水救助、医疗卫生救助、对淮河水污染及其治理进行长期的跟踪调查与监督,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
在霍岱珊环保之路逐步走向正轨的背后,却是家庭的日渐清贫。十多年来,他用尽了20多万元的家庭积蓄,投入淮河水污染治理的各项环保活动。因为辞职没有了固定收入,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环保斗士竟然靠“零活”维持生活。除此之外,在考察中他还多次遭人殴打,被人砸坏相机,甚至还接到匿名的威胁电话,但他没有妥协。
父亲为环保事业奋斗的艰辛,两个儿子霍敏浩、霍敏杰全看在了眼里,也纷纷加入环保大军,成了“淮河卫士”。2000年,小儿子霍敏杰原本是深圳一家台资企业做设计员,他设计的工艺品在夏威夷卖到了很好的价钱,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但是他无法忘记妈妈送他和哥哥去上大学时的泪眼。半年后,他忽然想回家了,回了家就再没走,尽管和公司签了两年合同,但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和他几乎同时回去的还有沉默寡言的哥哥霍敏浩。只是他不愿意看到已经有了白发的爸爸再带着熊猫眼回家,妈妈不再以泪洗面。这个理由胜过一切。
2001年,霍岱珊带领两个儿子创建“淮河水系环境科学研究中心”(简称“淮河卫士”),中心工作围绕着一项监督两项救助展开。一项监督是对淮河水及其排污口进行长期的跟踪调查和研究
在这个项监督中,不得不提“莲花模式”。莲花味精是当地的缴税大户,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但同时也是最大的排污企业。在2005年以前,由于他们污水量太大,以至于多次在沙颍河形成了黑色污染团,绵延几十公里,入洪泽湖以后造成湖内鱼虾大量死亡。
霍敏杰
霍敏浩
由于“淮河卫士”长期的跟踪调查取证以及公众参与的深入,亚洲第一的“莲花味精”在2005年日方撤资的基础上,主动和环保者们接触,表达了他们希望整改达标的迫切期望,希望民间环保组织给他们一些时间改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淮河卫士和莲花味精密切对话,向企业提出要从“深”治理企业污染,要求企业优化生产工艺,减少生产用水,另外一方面减少地下水的开采,主动接受来自社会的监督等等。在平等对话的基础上,经过双方长时间的沟通和努力莲花味精实现了自己承诺,由以前每天排放12万吨污水,到现在的5000吨甚至几百吨,另外他们又将自己生产中产生的污水浓缩,制作成酸性的复合肥,专门针对盐碱地施用,形成了了循环经济。莲花味精主动接受来自社会的监督,要求淮河卫士给企业悬挂:企业环境信息公示牌,把每天的污水排放信息清楚的公示出来。淮河卫士把环保志愿者和企业的整个从“对立、对抗、到对话,实现双赢”的局面称为“莲花模式”。
而两项救助是对淮河水污染严重地区进行清洁饮水救助和疾病救助。从今年4月开始,日本大使馆“利民工程”的十座生物净水器开工建设,到目前为止,净水器部分已全部完工,接下来还要进行压力罐和管道的铺设,目前管道的规划等工作正在进一步的规划和完善中。
就在今年10月24日,生物净水装置的技术提供者、霍敏杰的老师金胜哲先生来到河南沈丘,为这十座生物净水装置的“业主”进行培训,讲解了生物净水装置的产水原理、生物净化水的优点、日常维护的要点等。讲解结束后,在会议上生物净水装置的新老“业主”门互相分享了自己使用装置的心得感想,大家非常热情踊跃,还提出了许多意见和疑问,通过金先生和霍敏杰的解释,村民们对生物净水装置有了比较深的了解,表示一定会好好推广生物净化水,造福更多乡亲朋友们。
由于父亲常常需要参加各种会议,霍敏杰就承担了留守的主要工作,比如接待采访,维护网站,整理图片,制作各种宣传板,他还要负责组织会务⋯⋯ 而哥哥的工作是修理电器,以支撑平时的家用。兄弟俩齐上阵,陪父亲共同面对保卫淮河的一切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