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得懂天鹅的话语吗?你明白它们的情感吗?
最近,我们来到上海西郊青浦朱家角大千生态庄园的天鹅湖旁,仔细聆听了黑白天鹅们的心声;也对鸟类中这个高贵华丽家族对“第二故乡”上海产生的情愫,有了真切的感受。
白天鹅“醋”意生风情
那天,太阳西斜时分,天鹅湖水上长廊侧旁一个小岛上,一只高大的纯白色的天鹅,低头在草丛间踱着方步,喉咙间发出“咭-咕!咭-咕!”的声响——真个是“冷冷清清、寻寻觅觅”,一副百无聊赖的心态。
突然,白天鹅兴奋起来,昂首挺胸,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湖里,又扑腾着翅膀,在水面上连蹬带飞,迳直穿了三十多米,跃上了一只划来的竹筏。撑筏人收住杆,弯腰试图抚摸它,白天鹅调皮地滑过头,擦蹭撑筏人的腿,绕着他转了两圈,便迳自直起喉咙,翻腔转调,唱起新歌:“咯鲁—咯哩,咯、咯、咯、咯!”
刚听生态园“主人”黄海伯先生说起天鹅湖里黑白天鹅与人类之间亲近的许多故事,没想到就“遭遇”到了这样的现场图景,我和摄影记者郭一江赶紧上前,请撑筏人到岸上来,以便探个究竟。
撑筏人名叫李茂田,是生态园养殖部水禽组的饲养员。老李上得岸来,弯腰把缆绳系在岸桩上。白天鹅紧跟着也跳上岸,伸长脖子逐咬老李的后襟,老李回头拍拍鹅顶,白天鹅跳退了两步,随即又慌忙小跑跟着老李,来到岸边的小路上。
郭一江拿镜头对准它一阵猛拍。白天鹅显然感觉到它和老李的私密友谊受到冒犯,故意站到我们面前,挡住老李,又把头颈伸得长长,冲着我们左右晃摇,喉管里发出“鸣奥—鸣奥“的不快声响。
和老李寒喧了几句,想问问这只“大鹅”的来历和习性。谁知白天鹅早不耐烦,一边高挺着整个身脖,在老李面前来回走动;一边又斜着眼,不时伸出长喙,冲着我们拿腔拿调:“鸣奥—鸣奥嘎—嘎嘎,嘎—嘎嘎!”
看到大天鹅焦躁的模样,老李也无心再攀谈下去,老实巴交地豁着大牙,无奈地向我们致歉:
“宠坏了、宠坏了——它不高兴哩,怪我与你们多说了话!对不住哇”
边说,他边走向他的筏子,收了缆,撑着筏子向天鹅岛漂去。此时的白天鹅,似乎也释然了,大步摇摆地跟老李下了湖、跳上筏子,雄纠纠站在老李身边,踮起蹼、张着翅,冲着湖面高吭起来:
“咯鲁—咯哩,咯鲁—咯哩,咯!”
“咯鲁—咯哩,咯鲁—咯哩,咯、咯、咯!”
“宠”坏了的大老白
失意鹅幸遇有心人
一人一鹅相傍远去,溶入渐昏的湖色;一筏一杆在水上画出轻波微澜,也在我们心里带起不小的涟漪。
遥想古代,素有“衔环”、“赎鸡”、“放旅雁”一类人类护鸟、人鸟相亲的故事;以天鹅及其别名鸿鹄为主题的文学作品,如咏鹅、题鹅、画鹅、拟“鹅赠鹤”“鹤答鹅”之类,有若汗牛充栋。但在亲眼看到天鹅湖这番情景前,总以为那都是骚人墨客写意寄情的文笔。因为确实难以想像,现实中,作为野禽的天鹅和人之间,真会有如此深切的依恋。而在看到这一幕情景后,我们又不可能不去深入探寻一番: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在人类和天鹅间,孕育出这样的情感?
老李善于做事,却太不擅谈。我们只能通过其他人,才摸清了老李与这只白天鹅的情愫渊源。
五年前,李茂田跟着乡人,从大别山麓的安徽省金寨县老家来到上海讨生活。一无人脉关系、二无技术基础、三无口才相貌,连年龄都已近半百,老李对于自己的职业工种本不抱什么大的希望。黄海伯却正好看中了老李的实在本份,把饲养珍禽的重要活儿交给了他。
老李庆幸有了一份安定的工作、又有了适合自己干的活儿,一头扎进了白天鹅黑天鹅的堆里,不是割草喂鹅,就是打扫鹅房,要么就是帮同事给大小鹅儿注射防疫。
这只被老李称作“大老白”的雄性白天鹅,是天鹅湖里的“元老”,12年前一获准开湖,就作为种鹅买来养着的。如今,按天鹅的生命年限说来,它相当于已是人类的古稀甚至耄耋之年。也是有缘,就在老李当上养鹅人不久,白天鹅的侣伴年岁过高一病不起,就埋在这小小的天鹅岛上。白天鹅是自然界最忠于婚姻关系的动物,“一定终身、相伴偕老、再不嫁娶”。从此,这只天鹅就再不和其他天鹅亲近,总是形单影只地自个觅食,不时围着雌鹅埋骨的小岛上转圈踱步,偶而到湖面上扇扇翅膀,还不时受到大雁等鸟禽的欺负。
老李看到“大老白”这番模样,动了慈心,有意多喂它、照看它。凡投饲喂食,总先招呼上它。白天鹅有了新的依靠,逐渐对老李萌生了感激,几年下来,就发展到与老李形影不离的地步:只要老李在天鹅湖里干活,基本上他走到哪它跟到哪。老李也对大白鹅越来越爱护,干脆把宿舍也搬到“天鹅公寓”旁,晚上临睡前,还要去看看大白鹅睡得安不安稳。这两年,连春节中秋,别的员工都放假了,老李也都不离园回家,整天在天鹅湖里打转转,不是割草喂饲,就是打扫鹅舍、整理鹅床。
问老李为何长假节日都不回家,莫非家里没什么牵挂?憨厚的老李说来说去一句话:
“不是不是——没法子,大老白离不得我,我也舍不得离开它!”
话很少、道理也就那么些。道不清究竟是养鹅老李“宠”坏了白老鹅,还是这白天鹅“赖”上了养鹅人!
科技营造“宜鹅”环境
养殖部水禽组组长王成文比较能说道。他来自遥远“云之南”的文山县古木镇。他进大千庄园的时间比老李稍迟(早)几天,主要负责小天鹅的抚养及组里日常管理工作。王成文向我们详细介绍了天鹅湖在培养天鹅与人的感情上下的功夫,也部分解读了这里天鹅和人之间亲密关系,并非个案,而是共性。
爱的结晶——小夫妻产下四枚天鹅蛋,并上台孵化
说起来,天鹅湖中虽也经特批养了数十只“大白鹅”——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白天鹅,更多的却是比白天鹅形体更优美、仪容更华贵的黑天鹅。近年来,养殖黑天鹅已经变成一种新的经营门路。不过,一般养殖户为了降低养殖成本,都是以圈养、饲养为主,最多搞块小池塘,让天鹅们活动活动身体。而大千生态庄园,却在营造天鹅生长环境上花了许多功夫。
首先是在园内400多亩水面中划出了近一半面积,作为天鹅们专有的生活天地。
再是为天鹅湖作了精心设计:湖中央保留了大片的湿地,种了大批池杉、柳树、中山杉等耐水亲水的高大乔木,树桩四周垒土围出一个个小小的土墩岛,作为天鹅夫妻的“安居房”。土墩旁的浅水中,密密长着芦苇、芦竹和千屈菜、慈姑、野茭野菱、红花廖,光菖蒲类就有香蒲、黄菖蒲、水菖蒲、小香蒲、香蒲、金边菖蒲、花菖蒲、矮蒲苇等。
茂密的竹木、苇荡,具有很高的掩蔽性,便于天鹅们觅侣谈情说私房话,又可为天鹅们夏遮阳避阴冬御寒露冰霜。它们的枯枝败叶,又成了黑天鹅们筑巢铺床的好“建材”,可以为它们孵卵育雏创造良好条件。
乘着竹筏,我们钻进天鹅湖心湿地细细打量。这样的“天鹅岛”大约有五十来个。每个岛上,少则一对多则几双黑天鹅夫妻,恩恩爱爱梳毛弄影;或筑了爱窠,轮流孵蛋,专心养育下一代。间或有它们的近亲,白天鹅、灰雁、豆雁、白额雁、赤麻鸭、绿头鸭和白鹭灰鹭之属,也在天鹅岛和芦苇丛中忙进忙出。
天鹅本是候鸟。千百年来,严酷的生存环境,迫使它们养成了每年要经历万里迁徙的习惯和刚愎好斗的性格。但大千天鹅湖的天鹅们有了温馨的宜居环境,并且得到王成文、李茂田等许多充满爱心的饲养员的科学抚育,“衣食无忧”,逐渐变得斯文起来,且越来越依恋人类。不仅天鹅湖自己留养的老鹅、培育的新鹅,都不必再冒迁徙的苦难和旅途的风险,把天鹅湖当作了永远的家;而且每年都有一些南来北往的天鹅野鸭被吸引下来,先是寄居,后成常客,再不迁飞。
特别是黑天鹅,早先只在西澳大利亚珀斯等城市发现有原种。但即使在它们的故乡,除珀斯等城市有人工养殖繁育外,黑天鹅也只是间或有见在水泽旁,而且在那里它们每年也只能繁育一到两窝。而现在,在上海,在大千庄园天鹅湖,由于养殖得法,黑天鹅们不仅一个个出落得高贵典雅,而且每年通常可以繁育三窝小天鹅,个别的甚至创下了一年四窝的新纪录!
爱人及鹅,幼育老养
“老人老以及鹅之老,幼人幼以及鹅之幼”——在大千庄园“庄主”黄海伯和他的团队精心调教下,天鹅与人的感情,正在超越自然界“物况天存”“不相容纳”的普遍法则,演绎出人与自然、人类和禽类和谐共处的许多佳话。
天鹅湖中专门筑有一条狭长的“半岛天鹅公寓”。那是既可供正值壮年的黑天鹅们卿卿我我、共筑爱床的宝地,但也是为嘉奖那些曾为天鹅湖哺育过后代、作过贡献的“功勋天鹅”们养老的天堂。中老年天鹅们都可以居住在这些带顶盖的砖石结构“公寓”里,风雨不侵、寒暑可避,过着格外优待的舒适生活。因而,它们对人的感情也日益亲切,熟人生人走近它们,都不再畏惧躲逃,至多稍侧身避让;如有食物在手,更会群聚而上,仰脖伸颈,争相取用。
老天鹅老有所养,小天鹅更备受呵护。因为它们是天鹅湖的未来,也是天鹅湖营造人禽和谐环境的主要突破点。
“我们这里还有天鹅幼儿园呢!”王成文的介绍,勾起我们又一番兴致。小心翼翼地走到天鹅湖东部一口用铁丝网竹篱笆拦出的小塘边,哗——堤上塘中,满是毛茸茸的“丑小鸭”似的小天鹅,叽叽喳喳,熙来攘去,闹个不停。刚出生、走路还飘飘摇摇的婴鹅们,被集中在一个个有暖光照着的小温箱里精心保养,它们被称作“婴鹅”,就像人类的育婴室、托儿所。其他小鹅组、少年组、青年组,也都像幼儿园、小学生、初中班一样,尽管都散养在草地上,却用低矮的尼龙线网隔开,免得“高班欺负低班”。每个班组内,都有一个装盛不同营养成份的食料盆和一只水盂,便于雏鹅们干湿搭配,让它们尽量吃得好、消化得了,快快成长。
看护刚出生的鹅宝宝,是最让饲养员们操心劳累的。建湖开始,采取让天鹅双亲自繁自养的方式。由于许多年轻天鹅,初为父母,缺乏经验,自己还没玩够,哪懂养育儿女?有些太尽职的小爸爸小妈妈,则又警惕性过高,整天担心周围有天敌会祸害它们的小宝宝,害得自己无心觅食。所以在双亲繁养条件下,雏鹅的生存率、长成率都不高;而且又使天鹅的繁殖率,只能停留在一年一窝,至多两窝的低水平上。
四处拜师学艺,研究下来,必须在雏鹅出壳下水前,就由饲养员把它们从父母那里抱走,集中到配有灯光、取暖和自动给水给料设施的“婴鹅室”,由饲养员统一喂养,以后再逐步进入托儿班、幼儿园。也让天鹅爸妈们可以腾出精力,赶快进入新一轮的孕育期。
几年试下来,在人工“义父母”关照下的小鹅们,普遍成长得更迅速、出落得更强壮,对人的亲近感也优于它们野性未泯的老一辈。看看饲养员们在雏鹅堆中为它们补饲添水时,那些毛茸茸的“丑小鸭”们叽叽喳喳地挤在他们身边,吵着闹着要吃食的景象,就能知道它们已融入了“人”的世界。
而另一方面,由于没有了养育儿女的辛苦,天鹅父母们很快得以再次享受爱情的甜蜜、孕育新的后代。大千天鹅湖中的黑天鹅们的生育率,普遍在一年三窝左右,个别的甚至可达一年四窝,远远超过了它们在原产地的同胞们。
雨后艳阳,大千天鹅湖生机盎然
科学使大千的天鹅数量迅速增长,也使这里的绝大多数黑天鹅们,都出落得十分精神、健壮!
25号孵点的天鹅新生曲
尽管天鹅湖已全面掌握自然交配和人工养育的技术,实现了长年可繁育雏鹅,但每年春夏之交仍然是黑天鹅产孵主季。我们巡看所到之地,正在下蛋、孵化、带雏的天鹅父母比比皆是——天鹅湖为天鹅们准备的新生产房,似乎太少了些。
“黑天鹅夫妻,可算是世上动物界最尽责的父母之一,一雌一雄轮流孵蛋,35天寸步不移,不离不弃!”说话间,王成文帮我们找到25号孵点,让我们抢拍到一个难得一见的画面。
25号孵点紧靠着一座育婴房,旁边又有一棵树的粗大主干遮挡着,位置相当隐蔽。年轻的鹅妈正伏在用枯枝、芦杆垒起的巢上专注地孵蛋;鹅爸则雄纠纠地站在鹅妈身旁,警惕地守护着他的爱侣和将待出壳的新一代。
“嘶—嘶”,见有人走近,正在站岗的雄鹅急切地叫将起来,向我们伸出长颈,拇喙抖翎,伺机发起一场“保卫战”。王成文示意我们不能再向前了。我们矮下身形,悄悄观察:只见鹅妈的身旁已有一只灰色小鹅,腹下还“压着”两个小鹅头。刚会站立的小鹅老大极不安分,一会儿钻到鹅爸的脚下,一会儿又钻回鹅妈翅翼内,探出毛茸茸的头偷窥世界,那模样可爱极了。
乘着鹅妈起身挪向的短暂时刻,我们注意到它的腹下还有两只影青色的鹅蛋,正待破壳。算下来,这一对年轻的天鹅父母,这一次就能生育5只小鹅。如按天鹅湖新技术一年生3胎、每胎有5只受精卵的话,共可育成15只雏鹅。以它们3岁性成熟、生育期15年计算,一对天鹅一生可直接生育将近200只天鹅后代,何况它们的子女也会加入生育队伍。一对“祖宗鹅”,十年后就会繁衍出一支黑天鹅大军,产生巨大的社会、经济效益!
早听说万一正在孵蛋的天鹅受到意外干扰,很可能会带着已出生的孩子弃巢而去。我们生怕再呆下去会影响这对初为父母的天鹅伴侣的孵化活动,赶紧放弃了拍摄观察,匆匆离开25号孵点——边走边在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我们的“工作性鲁莽”,没有影响到“25号”另两只雏鹅的平安降生和天鹅一家子的幸福时光。
晨曦中的大千天鹅湖
像25号那样的孵点,在大千天鹅湖中还有许多。养殖员们介绍,春天是黑天鹅孵蛋最集中的季节,他们有时得编上六七十号孵蛋点,每天都必须对这些点巡视一番,悄悄观察这些正在辛勤孵育后代的天鹅准父母有否遇到什么困难,同时在靠近它们的地方,“不经意”地撒上一些谷物,给它们补充营养,得以专心完成35天左右不间断的孵蛋工作。在养殖员的指引下,我们也得以拍摄下雌雄天鹅们从交友结对、嬉戏交配、寻窝下卵、互换孵蛋,直到浑身湿漉漉的天鹅宝宝破壳而出的全过程。从中,人们可多少见到这“自然界最尊贵动物”的高尚风采。
让上海成为黑天鹅“第二故乡”
在陪同我们巡游天鹅湖的时候,生态园“主人”黄海伯向我们谈起黑天鹅在它们自己的第一故乡的行状。
黑天鹅的故乡在澳大利亚西部城市珀斯。这里到处都能看到黑天鹅。它们早已成了城市的特殊公民,享有高尚的社会地位,既爱在湖面上畅游玩乐,也常在公共绿地上悠闲散步,向游人要零食,与孩子们追逐。不时还会跟着游人同走一阵,摆弄几个“普司”,逗人们高兴。美丽又亲人的黑天鹅,成了珀斯的城市形象,给这座城市带来了“黑天鹅城”的美名,也带来了成千上万外国游客和巨大的旅游财富。
黄海伯说,“作为一个新上海人,我在开始建设这座天鹅湖时就有过一个梦想:什么时候,我们中国、我们上海的黑天鹅,也能驯化成像珀斯那样的‘城市公民’和‘市民宠物’,出现在上海公园绿地社区,出现在我们的苏州河、黄浦江上,成为公众喜爱的城市吉祥物!后来国家提出‘构建生态文明’、‘人和自然和谐相处’,这个信念和目标就更坚定了。”
他正在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些年来,他带领技术人员走访了许多科研机构,拜师学艺,先后突破了自由配对、强制配对、自然孵化、人工孵化、防疫抗病、避免外来感染等许多生物技术“关”,使雏鹅人工授精成活、育成率达到95%以上,创造了我国人工饲养黑天鹅的纪录。
眼下,在科技人员指导和王成文、李茂田等饲养员的精心呵护抚育下,上海青浦天鹅湖中已经栖息着近万只黑天鹅,成为我国城市人工养殖的最大黑天鹅种群。这里成了黑天鹅名副其实的第二故乡。如今,从天鹅湖中培养出来的上百对黑天鹅,已以租借、试养等方式,“飞”到上海郊区、市内的一些度假别墅、休闲场所、高档小区和旅游景点,有的还远嫁到浙江、江西、广东等地,并已在新居扎根落户、成批繁衍,与当地居民“打成一片”。
根据黄海伯预定的计划,下阶段,他们一方面要成立一个黑天鹅研究所,不断加强科学研究,持续汰劣存壮,把饲养的黑天鹅种群稳定在1万只左右的水平——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想扩大生态园天鹅湖,有更好的接待条件,让更多黑天鹅和其他野禽,在这里与人类安全可靠地共处一湖。另一方面,将主动配合市有关部门和野生动物保护机构,争取尽快在一些有一定水面,管理水平又较高的大型公共绿地中,试放部分人工驯养的青年黑天鹅。这样做的好处,一来可借助这些地方市民较高的生态觉悟,营造出人类友善地与黑天鹅等珍禽共同生活的生态环境;二来也能考验从在天鹅湖中人工驯养的黑天鹅,能否在更大的空间自由生长、繁育后代,早日成为上海合格的特殊市民。
他们和我们都期待着:在上海市区的更多地方,都能发现黑天鹅和老少市民和谐相处的情景,演绎出更精彩的像珀斯那样自然、像青浦天鹅湖那样亲密的天鹅与人的“物种情话”!